那年车祸,昏迷五天五夜向把我从死亡线上
这个故事还是要从50年前的今天说起。也就是年12月下旬。我们高炮营遵照毛主席的11.24批示精神,“部队利用冬季时间,进行一次长途野营拉练,克服怕苦怕累的老爷兵作风,锻炼部队的艰苦奋斗,吃苦耐劳,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能力。从而提高部队的作战能力”。
我们高炮营组织全体人员,从朗县的洞嘎村出发,涉水过河,劈山开道,冒着寒风,顶着雪花,在海拔四,五千米高原缺氧,寒零的气候条件下,长途奔袭。越过数座高山,跨过条条溪流,擦拳磨掌,厉兵秣马。先后经过朗县,桑日县,隆子县,错那地区,全程千余公里。长途野营拉练历经一个多月时间。
我记得是年2月4日(也就是正月初九晚上)我们住在朗县古如朗杰区,第二天早上(也就是正月初十),我们吃过早饭收拾好行李准备返回洞嗄营房。那天我是调整哨,我用手旗信号把各连调整上路后,我就坐上了收容车。收容车上有指挥排长毛开乐坐在驾驶室,司机是高二连的六九年兵张应堂,车上拉的是空炮弹箱,营部的锅碗勺瓢。还有军械所的器械,航模器械,氢气瓶等物件。哪次事故也很奇怪,我们几位伤情严重者大都没有外伤,很可能是天气严寒,穿着厚实因重物造成内伤,事后军械技师王永奎说当时车内装纸质和木柄手榴弹各一箱,如果产生爆炸,后果难以想像。上面坐着军械所,航模组的人和我,大概不到十个人。能叫上名字的有赵义勇,何朝兴,朱国平,王加夫和我。
汽车行走在雅鲁藏布江南边的简易公路上,时快时慢,我们坐在车上摇来晃去,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我身上感觉到非常重,开始头痛的很厉害。最后什么都不知道了,又好像在做梦,梦见我们长途跋涉的情景,又梦见我们侦察兵识别飞机,操作指挥镜,用指挥镜跟踪目标,搜索目标,向指挥员报告弹着点的方位密码。一会儿有操作方向盘报告方位角,罗盘角,高低角。一会儿又用指北针标定地图的南北方向。一会儿又梦见和班上的战友李兴厚,赵树全,丁朝新,开荒翻地种菜,我们班种的莲花白每个都在30多斤以上,种的菠菜,白菜绿,白分明。还梦见我们在菜地边上用四根十米高木料搭起了一个指挥台,我站在指挥台上看见高炮一连,高炮二连,高炮三连,高射机枪连正在操作武器训练。一会儿又梦见我的战友王成贵在山上守护麦子被战友当狗熊开枪误伤。一会儿又梦见老班长,薛子成出差怎么还没回来?一会儿又梦见吕政委,贾营长给我们作战备动员报告。一会儿我又梦见了在印达拉山口,发现飞机以后的那个混乱局面,我们侦察兵错报飞机被苏副营长严厉批评的情况。就在这时天黑的看不出五指,地面上鸦雀无声,遥远的天空上有几颗星星眨巴着眼睛,我穿着军大衣手持冲锋枪在站岗执勤。这时候一群狼跑过来围住了我,发蓝的眼睛,喷射出血的光芒,我着急地将枪对准头狼,打开保险可怎么也扳不动扳机,把我急的混身是汗。这是医院的病床上?原来这不是梦,我已经在病床上昏迷了五天了。
随后护士叫医生说韩永周醒来了,医生来到我床前检查完后,问我当时的感觉,我说可能昨天晚上站哨时间长了感冒了吧!医生笑着说您摸摸你的脸,我一摸怎么有东西盖在鼻子上面。当时好像是王家夫还有一个女护士进来说你已经昏迷五天了。随后就听到医医院去。
医院我住在二所,所长是陈训全,主治医师是刘竹挺,护士是陈冬腊,胡冬进。医院后,开始饭吃不到嘴里,大小便无法自理,下不了床,整天头痛目眩,耳鸣,恶心,浑身疼痛。在所长,主治医生的精心治疗和护士的热情护理下,病情一天比一天好转。医院传达上级的指示精神,因为印度支解东巴基斯坦(现在的孟加拉国),我们陆军11师为参战部队,动员轻伤病员回部队准备参加战斗。这时我自己申请出院回部队参加战斗。
回到部队以后,才知道我在翻车以后病情非常严重,是医生和护士把我从死亡线上救了回来。和我同坐一辆车的赵义勇,朱国平翻车的当天都死了。当时准备开追悼会,可我还有一口气,昏迷不醒,等到第五天我才醒来。医院下了一定要救活我的命令,在医生和护士的精心照料下我终于醒来了。当时我非常感动,本来想写一封感谢信的,由于部队全都做好随时出发的准备,又加之文化程度有限,不知怎么写,难以启齿。
今天我想到咱们高炮营要出一本回忆录,我何不借此机会来表达藏在心里几十年的“感谢信”呢!所以我在这里向在我那次事故中抢救,治疗,护理和关心我的十一师炮兵团卫生队,医院,高炮营卫生所,陈训全所长,刘竹挺医生,陈冬腊,胡冬进护士和高炮营的首长和战友们表示衷心的感谢。谢谢您们的精心治疗,细心护理,无微不至的关怀。
(注:本文插图均由来自网络)
作者简介:
韩永周年六月出生,陕西省汉中市人,年12月入伍,年7月1日加入中国共产党,先后任,战士,侦察班长。受连队嘉奖六次,被评为五好战士,模范党员,多次。年4月退伍。分配到青海省西宁市,现正常退休。
作者转载请注明:http://www.abuoumao.com/hyfw/2911.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