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鲁藏布江最柔软的水与最坚硬的山峰相较量
杨勇这个名字太普通,全国恐怕有10万个吧?我说的这个杨勇就是这10万个中的一个,当然这个杨勇有点特殊,不然我也不会想起他了。
我曾经说过,我不喜欢和不喝酒的男人交朋友,而杨勇则是不喝酒却又是我的朋友的不多几个人之一。杨勇的职业就是行走,在野外行走。早在年,他就是长江漂流探险队的发起人及灵魂人物之一,后来,他又是雅鲁藏布江漂流探险队的队长。10多年间,他先后20多次自驾车甚至骑自行车进入西藏,脚印几乎踏遍了整个雪域高原。
他曾经带领一支探险队从原始森林里沿着雅鲁藏布江走了半个多月,一直走到了墨脱县城,其中弹尽粮绝的日子多达7天。就是说,他曾经在7天里除了喝水以外,什么也没吃,还得在险象环生的森林里赶路。
常年在野外,常年在西藏,杨勇比熟悉成都的街道更熟悉西藏的山川风物。杨勇说他和这个城市势不两立,在人群中,他有些落寞,因为他的梦想交给了西藏和远方。这样的人已经不多了。要是某一天你在西藏的某个边地小镇遇见杨勇,请你一定和他谈谈西藏,谈谈探险。
当然,最好给他准备一包劣质香烟。
我的所见所闻,除了自己所经历的,都来自杨勇。如下,也是他曾给我讲述的美景。
色季拉山是尼洋曲与帕龙藏布江的分水岭,川藏公路从山中跨越而过。在海拔米的山口,红日、白云、林海和南迦巴瓦峰的雄姿跃然在目。色季拉山西坡的达则村旁有座本日拉山,是西藏苯教的圣地,也是西藏四96大神山之一。既是神山,转山朝拜的信徒,一年四季就从来没有断绝过。
色季拉山最著名的却不是壮丽的山间的景象,也不是神山的宗教活动,而是那漫山满野的杜鹃花。每年4月中旬到6月底,从山脚到山顶,色齐拉山的杜鹃依次开放。进入6月份,大凉山的出花全色,白色、紫包,大红,浅红、粉红,一大片花的海洋,在阳光下热烈地涌动。
全世界的杜鹃花约有种,我国有种,其中西藏种,占世界杜鹃花品种的五分之一,而色季拉山即有23种。如果有人认为色季拉山的杜鹃种类不算最多,但它宽达多平方公里的杜鹃花群,却是全世界再也找不到第二处了。色季拉山在林芝县东南与南迦巴瓦峰遥遥相对,有川藏公路通过山中,可从林芝县城搭车前往。
雅鲁藏布江在古代藏文中的意思是“从最高顶峰上流下来的水”,它既是西藏最大的河流,也是最重要的河流。从墨脱出境后,它变得平缓了,名字也改成布拉马普特拉河。而在进入平缓的印度平原之前,雅鲁藏布江必须从群山的环抱中冲出一条路。
最柔软的水与最坚硬的山峰相较量,胜者一定是水。
不知从哪个地质年代开始,雅鲁藏布江在喜马拉雅山的东段冲出了一条大峡谷。这是世界上最深也最长的大峡谷,远远超过了曾号称世界之最的美国科罗拉多大峡谷。雅鲁藏布大峡谷地处人迹罕至的原始森林中,多少年来,它的壮丽与宏伟,除了头顶的太阳和星辰能够尽情地欣赏,人类的足迹几乎都被挡在了视野之外。
直到上个世纪80年代后期,科考工作者们在经过艰难的跋涉之后,终于目睹了那难以言说的壮美。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雅鲁藏布江在林芝和墨脱交界地带急剧地划了一个U字形的大拐弯,江流以意想不到的方向夺路而出,直奔下游莽莽苍苍的印度平原。
所有用来形容壮丽和壮观的词都可以用在这里,但所有的这些词语其实都远远不够。即便是用摄影机,也很描绘出风景的大美,何况是更加笨拙的文字呢?只有到过大峡谷的人才能理解,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为了一睹大峡谷的风姿而不辞辛苦地追随到高原。可从八一镇坐车到排龙,然后由排龙徒步到札曲,一路可访问门巴族村落。需注意的是,排龙到扎曲,以及大峡谷和大拐弯各段之间山路崎岖,甚耗体力,需量力而行。
一定得带足食品,除非你能饿上几天几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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