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母亲河的呼唤关于长江生态探险的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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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访谈时在年底还是?记不清了。

当年徒步长江资金拮据,曾在攀枝花盘桓很久,承蒙各位大哥关照,至今夜深人静,仍时时感到温暖。本文,应该也就是那时候弄的。后,终于收入拙著《我难忘的N个隐秘之地》(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时光荏苒,文中各位老兄老师,有至今再未见面的,也有一直联系的。

幺哥冯春喝多了,还要在电话里隔空和我举杯,感动美女记者湘君。

年在丽江见到吴为大哥,喝了很多但清醒,他说:你喝多了也不要和杨勇吵架嘛,他总归还是好人……

没必要多罗嗦这些吧……

时光是把杀猪刀,一切总归原形毕露,一切总要水落石出,不管你在不在意,谁也逃不了。

当年的原稿也不动,暂存在此吧。欢迎各位看官批评:

长江·母亲河的呼唤

——关于长江生态·探险的一篇未发表的旧作

引言:这是年1月的一篇旧稿,当时整理出来后,几经周折,却终于又回到了我的抽屉。——话题在当时似乎有点“敏感”。而我接着又去忙着漂流雅鲁藏布江,此稿也就让它放着吧。秋天,当我们在青藏高原再次感叹着大江大河的上游都越来越严重的漫天黄沙时,传来了朱总理禁伐天然林的禁令……这样,此稿中呼叫的一些问题,看来已经得到解决,似乎已经失去了存在的基础,也就越发不留意它,任其尘封……时间很快又过去一年多了,这个盛夏有一天,偶然翻出,却发现新鲜之处依然多多,仍是很有意思。——起码,有助于公众理解为何要禁伐长江上游的天然林?同时,从某种意义上讲,这次漫谈涉及的有关上部长江的生态,有关环保,有关探险……仍会是一个长期的“热点”,这样看来,一切并未“过时”。遂重新打印整理如下:

年“长江漂流探险热”后出现的一批“高原发烧友”连年来在长江上游青藏高原寻访探查,欲罢不能,乐此不疲……

不知不觉中,他们由一群“探险者”,变成了“绿色长江”的环保鼓吹者与先行者。

在他们眼中:母亲河长江已不堪重负,亟需我们这些不肖子孙尽早卫护她的容颜。

…………

(接上文)长江母亲河的呼唤—关于长江生态探险的一篇的陈旧访谈(上)

税晓洁:这次我在白玉,到县里一个苗圃去,尺把高的树苗。我问这是去年载的吧?人家说:8年了!

8年才长尺把高!去年种的,长一年了,还跟草一样,还是那种最小最小的小草。

吴为:生态环境完全破坏了,基因库都没有了,怎么恢复?

廖国宏:那年我们去一个林业局,按他们报表上的数据算了一下,造林面积都已经超出了他们本来的森林面积了。这可能吗?这样弄来弄去,自己骗自己干什么呀?

税晓洁:下面在拼命保护白鳍豚,上面不知有多少种动物植物我们可能还不知道就这样没了……好像有些自己的事老外比我们自己还关心,这次我在巴塘,哪儿有几个美国人吧,好几年都来研究一种矮角岩羊,打一支标本,给县里交3万元,据他们讲,这东西可能是绝无仅有的,是一个尚未发现的新物种。

吴为:国外已经有一种很好的方式,前面是志愿者,这志愿者就不同,就象我入党一样,我自愿加入中国共产党。这一自愿就完全不同,志愿者他就尽心尽责。在志愿者后面,有基金会、有大财团、大的科研机构做支撑……我们国家干这个,这个团体、那个机构去参加。盯的是又拨笔经费,大家弄点设备,弄点奖金回来。事情随便混完了事……

我举个简单鲜明的例子,我去过凤桶寨自然保护区,那里修了多好的几栋水泥房子,挂了很大一个牌子,美国第一夫人南希捐了好多美元,修了个大熊猫抢救室,你进去看看,手术室、器械、架架床呀,稀巴烂,烂杂杂的。国际动物保护基金会连续几年给汽车给大熊猫拉竹子。给了五台车。第一台,省里卡了。第二台,地区卡了。第三台,县里卡了。第四台拿下来,又是县里哪个部门卡了。最后剩下一台丰田皮卡,还是被卡起走了。每年不是别人老外要来视察吗?这些车子又从省里、地区、县里开来,应付。我在那里看到一个老头给熊猫拉竹子,用架架车拉,我就问咋不用汽车呀?老头说有啥子(汽)车子吆?我说你们每个车子上不都有一个大熊猫标志吗?老头说,全都被拿球走了!每年老外来,车子又全部开过来,在那等起,应付一下。

(DSC长江上游生态脆弱。上游的一处滑坡。

真实探索税晓洁摄影)

税晓洁:说起长江上游的生态,我来攀枝花已经是第三趟了,这个城市我有一个问题一直弄不明白,就是这个城市为什么会有这么集中的一帮人这么热爱高原,这么关心长江生态?并且年复一年。还越来越上瘾?

黄云川:我认为这首先可能因为攀枝花是个移民城。移民城就有它共同的特点和弱点。这个共通的弱点你比如美国西部为了淘金去的移民,它的社会病就是抢劫、杀人、性犯罪、精神病等等,攀枝花虽然没有美国那么极端,但同样的……你比如,前几年就发生过两个人就为互相看一眼动刀子的事。也可以说这个城市的人很勇敢。换句话说,在老山前线,攀枝花去的战士立功率53%,这是高于全国任何城市的。它的另一面就是敢于冒险,从美国西部来讲,最完美的法律产生在美国西部,为什么?《第三次浪潮》的作者托夫勒就有个精确的描述,最完善的法律、最先进的技术、最先进的文明产生在移民区域。攀枝花如果我们界定它为移民城的话,它就有与其他城市不同的地方……

吴为:这个题目大了,我觉得应该缩小范围去看。所谓地域环境,攀西大裂谷,离青藏高原近,能够感受到高原的呼吸,这算一个原因。另一个就是朋友之间的相互影响,你比如我今天到二滩公司,好多人认都认不到,把手拉到,说,我昨天从电视上看到你了,你们那一拨,了不起。实际上,我们感觉年复一年上高原,也不感觉很恼火。我指的是什么呢?影响,相互之间的种种影响。

黄云川:我不同意你的观点。我举一个简单的例子,成都是“长漂”的发起地,要继承尧茂书的遗志……

吴为:有些人是沽名钓誉,主要是政治目的太大了……

黄云川:但影响比在攀枝花大的多,为什么攀枝花人参加成都人不参加?这很简单,肯定性格不一样。

陈连跃:成都也有一拨。

吴为:那个圈子太大了。

黄云川:成都圈子大是一回事,成都那一拨跟你的想法完全不一样,成都更注重商业性。除了“高原情结”以外,还有它的商业性,目的性更强。

吴为:攀枝花这个城市小,这帮人也容易串联起来,成都都住的那么远,交流相对困难。还有一个就是自身的宣传,每次去之前,今年我去了还想明年去,我害怕明年去不了,在朋友中就到处讲,希望这个圈子越来越大,得到的支持也就越多。

陈连跃:这个结论应该是共通的。

吴为:刚才说,黄云川,我们大概有十年交往都很少了,就是见面问一下,这两年哪去了?又上高原了?怎么不喊我一声?只是这样说一下……你没去之前是没这种感受的。是不是?黄云川?说起来西藏的片子看的很多,但是上去过后就是不一样。为啥我们每次车子从内地一进去,一看见玛尼石和经幡,马上就兴奋了。而且感觉到奇怪的是,那个雪山和草原,除了青藏高原,还有那个地方有?新疆有一点,但是电影电视一看就晓得是新疆不是青藏,对不对?进去以后我感觉青藏高原是一种悲壮美,不是那种小家子气的,象那个苏州啥子园林,人工痕迹那么明显。这次上去,大平他的这个感受就很深,以前我的感觉也是这样。在高原三分身体七分意志,高原对人尤其是个意志的锻炼。平时确实是我们丰衣足食的,这种丰衣足食有时感觉没意思呀,生活中有时就需要这种……

黄云川:这个观念比较颓废。

吴为:我觉得不颓废,我是这样想的呀。

陈连跃:各种观点可以保留。

(DSC长江源头的冰川

真实探索税晓洁摄影)

吴为:确实我是这样想的。我去,照片随便拍拍,感受很丰富又不想提笔去写。但是我每次去,我就感觉非常舒服。每年的兴奋点就是这样:从一月开始想了,马上要五月份了,开春了,就开始打主意要进藏了,好像掰着手指头在算,几月份了?高原变成什么样子了?好,上去了,感受丰富的回来了,回来起码还要兴奋几个月。你看我们这次回来二个多月了,这帮朋友要聚,一喊,轰隆轰隆就来了,聊起来,又是明年怎么再去?这个情绪是连续的激动……

陈连跃:不管怎么说,我觉得,去一次,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感受,但一个共同的感觉是那个地方有我需要的东西,有我理解的东西,有我们追求的东西,去一次以后,的确对人是一种洗礼,是一种提升。

他们以前不谈环保这个事,不提这个词,一说起来还有很多不理解。这次回来了,比我说的还厉害……

税晓洁:这个我有感觉,前天晚上喝酒,那唐政委(唐明怡,二滩公安分局政委)不是一直拉着我要和我谈环保吗?我记得我们在雅砻江源分手的时候他好像还并不关心这些。他是从哪里开始关心环保的?

吴为:我觉得他们真正受感染还是在最艰苦的时候,包括大平(陶大平,二滩公司办公室副主任,雅砻江考察队队长)。黄云川不知你有没有这种感觉?就是在最艰苦的时候,大家能够团结一致。就是在江源那一下。

冯春:就是那天我们去江源,都走了,他一个人在那儿,端杆枪,和那条狗,在那儿把营地守着。突然,下起雪了,天都要黑了,这帮人还都没出来,这时可能改变了一下,担忧了,想的多了,有感受了。

陈连跃:感性认识很重要。

冯春:他就是从那时开始的。

吴为:那一下子他觉得有沟通的了。一回来,在攀枝花,我们在一起吃饭,每次都要把这帮人全喊齐。他一来就问:哎,还有那个没喊到?

税晓洁:那天喝酒不是都喝麻了吗,唐政委拉着我非要谈环保,我觉得这事……

吴为:他以前没这个意识。这帮人其实都一样,都有个过程。你看,现在每次上去都带的有枪,每次有人要打动物,好多人都喊:算了算了算了,不要打,不要打。以前可都是要喊打的。第一次上去,凡是看到的都想打过来看稀奇。

冯春:麂子打过,黄羊打过,羚羊打过,黄鸭,都打过……但是第二次,我刚一架枪,这帮人就在那吆我……

吴为:还有,为了说服从来没去过的人别打,就说,不好吃,我吃过,别打算了。确实,你就是不安逸去伤害这些可爱的东西,就要想着不光自己,也让别人不要去伤害它。

陈连跃:有时为了过过瘾,就打鼠兔。

吴为:旱獭都不想打,那个东西长的很乖。就是这个原因。

冯春:动物是一年年少了。年上去看到三群,可以说每天都能看到,一群就是几百只、上千只。年看到一群,只有五、六只。年没看到。年、年都没看到。年吴为说看到几只。

吴为:在石渠,年只看到几只羚羊。现在一只都看不到。

冯春:我这几年就没看到嘛。年那一次,看到的可能有上千只,好大的一群。

税晓洁:石渠看到的?

冯春:就在源头,长江源。就是你们进去的那条路,岗龙强玛那一带。

税晓洁:这次我们就只看到一些黄羊。

冯春:看不到了,没得了。

陈连跃:那一年。我们也是在岗龙强玛外头看到几只黄羊。

冯春:通天河那一带以前可以看到野牦牛。当曲也看到过。

税晓洁:野牦牛我还没看到过呢。这次我们在通天河那一带,什么也没看到。

吴为:还有对环保的认识,陈连跃,我们对环保的认识也是逐步的。年上去还没得环保意识,只是看到这个好的东西你就不想去破坏它。年再去,看到好的东西遭破坏了,比方说草场退化了,野生动物越来越少了,走到一个地方,去年在这还看到那么多动物,今年没有了,就心疼了。今年上去的时候我一路还跟黄云川讲,啥子啥子动物,到了,锤子,哪有嘛?没的了。他们很失望。没的了。

黄云川:要我好好看,架势看,没有嘛。什么也没看见嘛。

吴为:没得了。感觉好的东西一年一年的少了,而且这些自然的东西很多又是恢复不了的,你就心疼了。同时你的环保意识就产生了。你就想着那些屁人在这里……

廖国宏:这是一个自然而然深化的过程。最开始上去首先想到的是子弹、枪,打东西。看过很多图片、文学作品,就想把它弄翻,尝味道。也的确发生过……后面就不愿意打,活蹦乱跳的……到后来就不会想到带枪。

黄云川:这种深化我感觉到最强烈是在陈连跃身上,陈连跃自称“绿党”,我们对他的这个“绿党”的评价是中性的。我一认识他就跟我谈环保,而且是攀枝花的环保,不仅仅是长江的环保。关于环保问题,他可以去找市长,可以去找书记,甚至让我帮他约。我就要谈这个问题,我就说这个问题。人家愿不愿意听?他说没问题,我去我绝对说动他。但是去了未必能说动。我实事求是的说,你谈半天,跟我有什么关系呀?跟我的经济发展有什么关系呀?而且,环保是要花钱的……

我第一次认识他他跟我谈环保,我也不是很接受,比如他谈那个我们这儿西区那一片什么污染严重呀,应该怎么治理呀,这类事儿,我也不太感兴趣,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们虽然都深受其害,但是跟个人利益有什么关系?我就不关心它。

但是这次高原回来以后,我就说我就是绿色环保主义者……

(DSC长江上游生态脆弱,上游的一处江段,巴塘——得荣间

真实探索税晓洁摄影)

吴为:这个就是因为没看到,你看到过后……实际上就是这个宣传媒介……

底下的普通老百姓,包括官员,他没看到,没看到青藏高原的这种被壮美。这种美,你比如今天我到二滩公司,好多人就说,太漂亮了,好想跟你们一起去……你感觉到这种漂亮即将毁灭的时候,你就稍稍有一点责任感,你至少会有一点惋惜,哎呀,这么好的东西,逐渐要消亡了。我就说个要不得的话,我也不想下下一代要看到,至少我要看到。有人说,西藏那一块,国家每年给那么多钱还要闹独立,要它干什么?割出去算了。我就说,要不得,我不愿意。他说咋不愿意?我说我要经常去,二天再去要办签证?非要割,深圳那一块划出去,沿海那一块,我有点烦那一块的人。这个就是感情……

黄云川:这种感情,还有一点体验很充分,陈连跃曾跟我说,到了高原,你才会知道藏族人。这次去了以后,我对藏族人的认识完全深化,我很崇敬,很佩服这个民族。

陈连跃:高原民族完全是一种俯瞰人间的感觉,我一去就是这个感觉,俯瞰人间。

吴为:你看他们的嗓子为啥那么亮?没有被污染。牙齿从来不刷,雪白的,没有被污染。

税晓洁:黄处长。你刚才说你成了一个“绿党”?

黄云川:肯定。

税晓洁:你从什么时候有了“绿党”的观念?

黄云川:主要还是陈连跃。吴为给我介绍高原是介绍生存,那天坐在二滩草地上跟我谈了一中午,谈的只有一个问题,假如死了怎么办?吴为跟我讲,到了高原你的肉被老鹰叼了……你转化了,物质不灭了……你转化了……

吴为:这对自然是真的奉献了。

黄云川:他跟我谈的主要是生存,这个话题很吸引人,因为我们认识高原是从探险开始的。陈连跃谈高原跟我谈的是环保。他谈环保相对来说我不怎么感兴趣……

税晓洁:这里有一个问题。仅仅一个朋友是不可能把你影响城环保主义者的,应该还有别的东西吧?

黄云川:他开始跟我谈环保我是不怎么感兴趣,但毕竟还是要受影响的。到他那里看图片,太美了,产生了想去的想法……应该说现在我自称绿色环保主义者,还是这次上了高原以后。所以说现在我才可能就长江流域本身去思考。原来我思考这些的东西干什么?有病呀?

高原对人的影响是方方面面的……

税晓洁:我们的话题再转回来。攀枝花为什么会有这么大一帮人喜欢高原?我想这区位优势占了很大的成分。同时,另一方面恰恰说明了下游对上有的不了解,我有一个感觉,“长漂”以后,这帮“恋高原症患者”在不知不觉中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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